半夜？

    “那时郑浩言是怎样的一个情形？你在报导中说他看起来活像赤鬼，这种说法未免太夸张，我只想知道真实的情形。”

    “说他像赤鬼是有点夸张。”伊明悠又笑了出来。

    “不过，他的眼睛充满血丝是真的，他好像很疲倦也是真的，他的手沾满了颜料。”

    “颜料？”在发生事件的前一天，郑浩言真的在作画吗？

    “真是搞不懂。”“麻花警官”唐少华反复这么喃喃自语着。

    跟伊明悠记者见面的结果，得到新的疑问，本来他想找到解决这次事件的线索，想到得到的确是新的疑问，不过，这项新的疑问也有可能是线索也说不定。

    “麻花警官”唐少华考虑调查郑浩言在发生事件的前一天画了什么画。

    由“今天完成”这句话可以看出他的作画有期限。

    “麻花警官”唐少华想起郑浩言夫人夏晓萱的日记中曾提到郑浩言去蒲洼写生旅行这件事，郑浩言是应杂志社委托去蒲洼写生，必须完成大概是指写生吧？

    “麻花警官”唐少华打电话给委托郑浩言去蒲洼写生的杂志社，立刻有人接听电话。

    “安排郑浩言先生去蒲洼写生的人的确是我。”对方说道。“那张画有问题吗？”

    “不，没有，我只是想知道你收到画的日期，是不是发生事件的那一天？”

    “事件？”对方这么反问后说道。“不是，是在郑浩言先生死前四天收到的。”

    “四天前？真是四天前吗？”

    “是的。由于是郑浩言先生亲自送来，所以记得特别清楚。”

    对方以充满自信的口气说道，不得不让他相信，出问题的画不是蒲洼写生画。

    “麻花警官”唐少华向对方道谢后挂断电话，疑团仍然没有解开，可是，必须加以解决不可。

    大概是私人委托他作画吧？唐少华这么想，可是，这个可能性很低，因为在他跟妻子闹婚变之际，应该没有心情接受私人委托作画。

    如此一来，“麻花警官”唐少华想到两个可能，一是会不会是郑浩言预定开个人画展？二是他所属的“丹青会”要开展览会，他必须完成作品参展。对于第二点，只要跟丹青会会长吴振波见面，一定可以得到答案。